“用我的血吧!”朝朝從裴容景身後走了出來,伸出手,“我的血可以暫時壓制住蠱毒。”
薛大夫一愣,“這”
裴容景沖他點點頭,“聽她的吧!”
薛大夫歎了口氣,沒想到最後還是用到了人血。
也不知道少卿大人醒來後知道,會不會生氣?
不過眼下也隻能如此了。
朝朝白皙的手腕被劃出一道口子,鮮血直流,不一會就流了一小碗。
薛大夫連忙為她止血包紮傷口。
又将那小半碗鮮血遞到了江辭州唇邊。
他雖然失去了意識,但是對于鮮血的渴望迫使他貪婪的全部喝了。
剛才還在癫狂掙紮的人,很快安靜了下來,就叫他臉上的青筋都消退了。
約莫到了半下午,江辭州才從昏迷中醒過來。
他看向趴在床邊上睡覺的朝朝,微微皺了皺眉。
“你這次之所以這麼快醒來,是朝朝給你喝了她的血。”裴容景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江辭州這才注意到坐在一側喝茶的人。
他聞言,情緒瞬間失控:“誰讓你們救我的?!讓我死了不好嗎?為什麼要讓我這麼不人不鬼的活着!”
裴容景面容陰沉如墨,他沖上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呵斥道:“江辭州!這不是你!曾經的你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棄自己!更何況,你這條命是朝朝救回來的,沒有她的允許,你不準死!”
江辭州瞳孔微微縮了縮,目光落在朝朝還在滲血的手腕上,異樣的神色從他眼底劃過。
他自嘲的笑道:“我身上的毒無人能解,就連薛神醫都沒有辦法。你難道想讓我每次毒發都喝朝朝的血嗎!”
與其這樣活着,他還不如死了!
裴容景氣的臉色鐵青,質問道:“誰說沒有辦法?朝朝說能解,就是能解!别忘了她身上的特殊!”
裴容景推開他站起身,目光恢複了以往的冷清。
“等你身上的蠱毒解了以後,你這條命就是朝朝的!”
江辭州蒼白嘴唇張了張,什麼也沒說。
眼底湧現出一絲希冀。
他的毒真的還有辦法嗎?
江辭州的毒發越來越沒有規律了,以防他再次毒發,朝朝她們準備今晚出發前往白雲山。
一路上有小老鼠的帶領,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山腳下。
因為馬車上不去山頂,所有人隻好步行上山。
朝朝一路上都是被人換着背着,生怕她勞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