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朝蘇懷瑾望去。
裴容景眼底含着冷笑。
“蘇懷瑾,你敢直呼本王之名,是在藐視皇權?”
圍觀衆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藐視皇權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蘇世子他是不要命了嗎?”
“我看他就是仗着自己父親是忠勇侯,才敢如此放肆!”
“也不怕攝政王治他個大不敬之罪!”
聽着周圍的議論聲,失去理智的蘇懷瑾才心底一慌。
猛然擡頭,就和裴容景幽寒的眼眸對上。
頓時手腕一抖,臉色泛白的求饒。
“我,我王爺恕罪!是在下一時情急才會冒犯王爺,還請王爺大人有大量,寬恕于我!”
“寬恕?”
裴容景似笑非笑,眼底的寒意卻很重。
忠勇侯即便心裡氣得要死,此時也隻能硬着頭皮求情。
“王爺,這件事也不能全然怪懷瑾。實在是王爺剛才的話太過吓人,才讓他一時情急失了分寸。王爺,您何不高擡貴手,原諒了他?”
然而他這話怎麼聽,怎麼都像在怪罪攝政王。
現場寂靜的可怕。
每個人都屏住呼吸。
生怕這火會燒到自己身上。
早就聽聞忠勇侯,仗着自己是陪先皇打江山的老臣,對皇室這些後輩,并沒有多少敬畏之心。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如今前朝盡數被兩侯兩王把持着。
唯有攝政王是站在皇帝那邊的。
哎。
裴容景周身的寒意越來越濃重,壓抑的衆人喘不過氣。
就在衆人以為攝政王要當場發作時,他身上那股寒氣陡然消散。
他擡起眼皮似笑非笑,明明在笑卻讓衆人毛骨悚然。
“瞧把侯爺吓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王要殺了他呢?”
衆人: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