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個好人!”
裴景帝聞言,落在陳禦史身上的目光都變得柔和起來。
是個忠心的!
平陽候雙唇哆嗦,手都抖成了珀金森。
果然!
這波是沖他來的!
他的平陽軍此時還駐紮在城外五十裡處,即便是現在通知他們,此時也殺不回來。
“陛下!老臣願意将丹青鐵券交出來,還請陛下放過老臣一家老小啊!”
裴景帝平靜的目光望着平陽侯,一言不發。
周身彌漫着低沉的氣息。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替平陽候說話。
大臣們都猴精猴精的,此時怎麼可能還反應不過來,平陽候這是被人做局了?
至于做局的人
衆人悄悄看了眼裴景帝。
會不會就是他們這位看似溫和,平靜的陛下?
平陽候頂着裴景帝森冷的目光,額頭不斷冒着冷汗。
他知道,今天單單是交出丹青鐵券都不能善了了。
一想到家中還有嗷嗷待哺的小孫子,平陽候的心口鈍痛了下,好似瞬間蒼老了。
他渾身緊繃的力氣松懈,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生氣。
“陛下,老臣願意将手中十萬大軍兵權上繳,告老還鄉。還請陛下,念在老臣曾經為大盛國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能夠放過老臣一家。”
裴景帝依舊沒有說話,還是平靜的看着他。
手指随意的敲打着朝朝的衣擺。
“龍龍,平陽候真的認命了嗎?”
“不認命能怎麼辦?私制龍袍誅九族可不是說着玩的!他現在要是不這麼做,平陽侯府的人就得滿門抄斬!誰讓他是沈清的親外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