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開口了。
“平陽侯,朕将沈清淩遲處死,你沒意見吧?”
平陽侯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
他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冷汗,小心翼翼道:“陛下乃是天子,陛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老臣怎麼會有意見?”
裴景帝沉思的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現場再一次陷入了寂靜。
裴容景眉眼動了動,知道這是皇兄在等着他求情呢。
平陽侯必須死,但不是現在死,否則就寒了所有大臣的心了。
“陛下,平陽候既然願意交出兵權和丹青鐵券,還想要告老還鄉。陛下何不就同意了?”
他頓了頓,看了眼大殿之外,勾唇道:“畢竟沈清私制龍袍的事情,平陽候一無所知,也是無辜受到了牽連。”
“陛下若是執意要誅了平陽候滿門,豈不是寒了衆大臣的心?”
裴景帝别有深意的掃了裴容景一眼。
這家夥給沈清家裡藏龍袍都不告訴他一聲,真是給了他一個大驚喜啊。
裴容景則是笑着迎向他的目光,詫異的挑了挑眉,皇兄什麼時候将龍袍放在沈清家裡的?
他今天本想以謀殺攝政王和太子的名義,将沈清處死,沒想到皇兄竟然未蔔先知了。
深藏功與名的某隻黃鼠狼此時正站在半山腰上,氣鼓鼓沖空中喊:“哼!本大仙現在還完人情了!你下次不許再找本大仙!”
裴景帝有些為難的看了眼平陽侯,沉默了半晌,終于緩緩開口。
“既然攝政王替你求情了,朕也念在你曾幫先皇打江山的份上,此次沈清私制龍袍之事,就不牽連你了。”
他說罷大手一揮,“海公公,速速帶人去平陽侯府取丹青鐵券和虎符!”
“老奴這就去!”
海公公的臉都快笑花了。
頭疼了陛下這麼久的兵權和丹青鐵券,今天一天就收回來了兩個。
真是意想不到啊!
陳禦史也絲毫不敢耽擱,後腳跟着海公公出宮,去抄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