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成哥無事,沒有攪和在裡面。
随後她又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大老爺,不過一個丫鬟罷了,他出來主持什麼公道?
再說了,便是沒有那丫鬟,也早就兄弟不和了。
老大和老三,又不是頭一回争了。
春姨娘想到這兒,忽地諷刺地笑了。
争又如何,老大又沒輸過。
壽安堂裡,老太太默默坐了許久。
安氏和澤哥早就被她趕了回去,這會兒她是真的頭疼不已。
手心手背都是肉,晏哥和澤哥都是她的孫子。
旁的東西還能一人一半,可這人怎麼分?
她歎了口氣,罷了,若是這樣,還不如讓那丫鬟如願了。
就讓她盡快自贖出府,别在晏哥澤哥身邊晃悠了,免得兄弟間大打出手。
外頭忽地傳來幾聲轟隆聲,沉香走到花窗前,隻見雨水順着青瓦屋檐不斷滴落。
“老太太,下雨了。”
老太太擺擺手,示意她關窗。
“再不下雨,能把人熱壞了。”
沉香笑着說:“這時節就是這樣,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闆起臉說道:“讓他們都把嘴管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們都清楚。”
“若是外頭有流言蜚語,無論是誰,我定是要打殺了她的!”
“是!”沉香忙不地地應下了,出了正房去尋先前花廳裡的管事媽媽們吩咐。
先前的事,讓她大吃一驚。
三爺能不顧場合與大爺争,看來是真的瞧中了穗禾。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他年歲小,又和穗禾在一道十年了。
隻是,她也是好奇,老太太會怎麼發落穗禾?
壽安堂外,雨水不斷落在石階上,不過片刻,穗禾的衣裳就被雨水浸透。
她低垂着頭,任由水珠順着發梢滑落,臉上也分不清到底雨水還是淚水。
陸瑾晏撐着油紙傘,慢慢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嘴角挂着譏諷的笑意。
“瞧不出你有這麼大的野心。”
“你倒是說說看,究竟看中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