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知道自己,絕不會虧待自己!
穗禾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先前的無措和迷茫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府總得講些臉面,難不成她一直不願意,他們還能殺了她?
隻要她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要出了這府。
瞧着她眼眸多了些光亮,紫茉說話的聲音都多了些輕松。
“你頭發硬,我摸着發尾都紮手。”
“不像我的,摸着軟綿綿的。”
穗禾笑了一聲,摸了摸她散在背後的長發,“所以我性子倔,脾氣壞。”
“你可比我溫柔多了。”
紫茉瞪了她一眼,“哪有這麼說自己的?”
“不過想誇你一句,你倒是自嘲起來了。”
穗禾捏了捏她的臉,“我是什麼樣的人,它自然就随我了。”
紫茉将她的手打落,眼眸雖是生氣的,可那力道輕的不能再輕了。
“趕緊睡,明日三爺要回書院,咱們還得早些起。”
小葵吹了燈,穗禾躺在床榻上慢慢閉上眼睛。
許是自個想通了,她睡得格外沉。
觀瀾院裡,陸瑾晏沐浴過後,就站在花窗前看着窗外的細雨。
何壽小聲地提醒道:“爺,小心受寒。”
陸瑾晏“嗯”了一聲,伸手将花窗關上。
隻是不免手上沾了些雨水,他看着手上的濕潤,忽地想起她先前水潤的眼眸。
真是又委屈又倔強。
明明搖搖欲墜,卻依舊不低頭。
真是倔強得讓人想摧毀,又脆弱得讓人想保護。
陸瑾晏輕笑一聲,急什麼?
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