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穗禾哭訴道:“小人真不敢糊弄老太太,真和穗禾說的一樣,小人不熟悉這蠶豆,才買錯了。”
穗禾被這出戲弄得也是提心吊膽,她看着哭得涕泗橫流的魏管事,有些于心不忍。
“魏管事他”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瑾晏打斷了。
他從何壽手裡接過一本賬本,扔在魏管事腳下。
“你半個月前采買蠶豆的記錄還在賬本上,正是在慶号買的,我早讓何壽去查了,慶号說你買的就是鐵蠶豆!”
“除此之外,這賬本上記錄的卻是蠶豆二字,那價格也和普通蠶豆一樣,賬面上對不上,你分明是中飽私囊。”
“這賬本裡的錯處還不止這一項,你借着采買的差事不知偷了多少油水,真是該死!”
陸瑾晏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從胸腔裡碾出來的,每個字都聽得人脊背發寒。
魏管事早就吓傻了,顫抖着身子半天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
到這個時候,他早就明白了,大爺怕是早就想辦他了。
陸瑾晏負手而立,看魏管事的眼神跟看死物沒什麼區别。
“盡數追繳他貪了的銀子,貪了多少府裡的錢财都給我吐出來。”
“把他拉下去杖責三十,明日一早送官,他一家老小流放莊子做苦役!”
話音剛落,魏管事就跟瘋了似的,撲向陸瑾晏的腳邊。
“求大爺開恩,此事都是小人一個人的主意,一家老小全不知情啊!”
“求大爺放過他們,無論您怎麼罰小人,小人都沒有一句怨言!”
凄厲的聲音響起,可無論魏管事怎麼哭求都無用,他的嘴被陸瑾晏的護衛堵住,一路被拉去二門外行刑了。
李大廚身子抖得跟篩糠一樣,不過片刻就滿頭大汗,心裡對陸瑾晏更是畏懼到了極點。
魏管事是老太太提拔的,可他絲毫沒有顧及老太太的顔面,就發落了魏管事一家老小。
魏管事被送官,不死也要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