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神弄鬼,絕口不提病症,隻說自己粘上髒東西。
老太太壽辰這樣的大日子,她出了這樣大的事,實在是不祥。
不用多想,莺桃就知道老太太知道後會有多震怒,而大太太也絕對想得到這一點。
果然不出她所料,大太太才站穩身子,就指使着身邊的婆子去偏門備車。
“快,趁城門還沒關,趕緊送莺桃去我的莊子上養病。”
“晚香院的,都把嘴閉上,這事若是傳到老太太耳朵裡,别怪我保不住你們!”
晚香院的下人忙不疊地應下,急匆匆地尋給安氏趕車的車把頭。
而莺桃被裹進一張被子裡被擡到角門,匆忙地上了馬車。
大太太的心腹婆子信誓旦旦保證,“老奴一道去,定不讓外人知曉。”
穗禾站在角門裡,看着莺桃死死握成拳的手,悲從中來。
大漆塗過後,身上仿佛被無數螞蟻啃咬,若不是今日事發突然,她絕對不會用這樣兇險的法子。
更何況,尋常女子若是被毀了容貌,盡管能修養好,可崩潰的也不在少數。
她恨自己想不出别的妥帖法子,能将莺桃平安無事地摘出來。
那頭馬車往城門的方向疾駛,這頭的角門嘎吱一聲關上。
穗禾面前隻剩那道漆黑的大門。
角門的小厮瞧着她還站着,催了一句,“快些回去,被旁人瞧見就不好了。”
青蘿急忙掏出十兩銀子給他,“今日的事切莫說出去。”
小厮笑着接過銀子,“你放心,那丫頭這般凄慘的模樣,我心裡也是有數。”
“說出去,老太太定會大為光火,這對誰都不好。”
青蘿連忙謝過他,又看穗禾定定地看着大門,她着急地扯着她回了晚香院。
事發突然,安氏慌亂片刻後,心裡升起不少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