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好好管教,我這個做兄長的,自然要替他管教一回了。”
老太太歎了口氣,“到底是成哥的小厮有罪,他不過識人不清罷了。”
陸瑾晏嗤笑一聲,“祖母有所不知,先前有些話我沒說。”
“這小厮仗着家裡,在鄉裡橫行霸道,不過一個小人,竟敢強娶三房妻妾,禍害鄉裡。”
老太太大怒,“敢狐假虎威,真是死不足惜!”
“将他一家發賣,我養不了這樣的下人!”
胡嬷嬷安撫着老太太,“您消消氣,所幸他自個倒黴,淹死在荷花池。”
“沒讓咱們府裡任何人髒了手才是。”
老太太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這事,轉身就回了壽安堂。
穗禾跟在老太太身後,一步步回了佛堂。
她取出一柱香,小心地插進香爐裡,跪下小心念着往生咒。
齊亮的死與她無關,可也不是全然沒有關系。
盡管陸瑾晏的屬下說他是自己滑倒進荷花池,可穗禾還是覺得這跟她有不小的關系。
她不能置身事外,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便是齊亮是個十足的惡人,可也值得一炷香。
可那柱香才燃盡,穗禾身後就傳來了陸瑾晏的聲音。
“你倒是個十足的狠心人。”
穗禾心裡一驚,猛地回頭,就看見陸瑾晏面帶嘲諷地看着她。
“是該說你膽大包天,還是無法無天?”
穗禾握緊了拳,強撐着不在他面前露怯。
“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陸瑾晏走了進來,大馬金刀坐在軟榻上,将她上上下下打量個遍。
“既然想殺人,那就要做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