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陸瑾成自己倒是自覺地許多,終日裡不吵着出府玩了,反倒拿出書來認真地溫習。
他轉了性子,倒是把老太太驚了。
等陸瑾成能下地行走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去壽安堂給老太太磕頭了。
“孫兒知道您和大哥全是為了孫兒着想,孫兒日後定不會懈怠。”
老太太又驚又喜,忙讓他起身,“成哥,你這是怎麼了?”
陸瑾成被沉香攙扶着起身,一雙眼睛早就落在她身上,撕都撕不下來。
沉香被他看得臉頰也是浮現紅暈,羞澀不已。
陸瑾成一把握住沉香的手,語氣真摯的對老太太說:“您先前每日都讓沉香來探病,孫兒那時一蹶不起,隻有沉香每日柔聲關懷孫兒。”
“無論孫兒怎麼趕她走,怎麼呵斥她,她都留了下來寬慰孫兒。若不是她在一旁鼓舞着孫兒,孫兒怕是真撐不下來了。”
穗禾瞥了眼陸瑾成,心裡恨不得将他再往假山上推幾回。
禍害櫻桃不成,如今還想禍害沉香了。
可當她看向沉香時,發現沉香一臉羞澀,絲毫不反駁時,隻覺得像是被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
老太太看着陸瑾成和沉香,半天回不過神。
怎麼都沒想到他會看中沉香了。
老太太看了眼連翹,心裡也是納悶,先前還覺得他是看中連翹了,畢竟連翹的相貌倒是比沉香出衆多了。
更何況沉香不過清秀,也比不過他院裡那兩個如花似玉的通房。
陸瑾成見老太太面有疑惑,一下就跪在老太太面前,說着說着就哽咽了起來。
“到底是您跟前的人,沉香做事就是沉穩,說的話都比旁人好聽些。”
“孫兒這麼多年,也是難得遇見一個貼心人,這才厚着臉,求您應了孫兒。”
還不等老太太說什麼,沉香立刻跪倒在地。
“老太太明鑒,奴婢絕不敢蠱惑二爺。”
“奴婢自小在您身邊長大,知道您對二爺有多看重,奴婢實在不忍您為二爺勞心傷神,這才勸誡了幾句。”
老太太原有些不滿,總覺得是沉香趁機引誘了陸瑾成。
可沉香這番話倒是讓她心裡熨帖些,到底是個為她着想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