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沖上前就想捂住連翹的嘴,隻是連翹眼疾手快,直接跑到佛堂外大聲嚷嚷起來。
下一刻,正房門前的簾子就被打起,胡嬷嬷滿臉不悅地走了出來。
連翹見狀立刻跑到胡嬷嬷身前,添油加醋地告狀。
“嬷嬷,奴婢親眼看見穗禾打掃佛堂的時候,滿嘴污言,埋怨老太太對她嚴苛。”
“她仗着這個時辰佛堂裡無人,就在裡頭将蒲團摔摔打打了好一會兒,瓶就是這個時候被波及的。”
穗禾氣得不輕,連忙解釋:“一切都是連翹在污蔑奴婢。”
“佛堂是清修之地,奴婢怎會對佛祖不敬?”
胡嬷嬷用審視的眼神盯着穗禾,見她義正詞嚴,不見半點心虛,心裡倒是信了兩分。
連翹自然瞧見了胡嬷嬷的眼神不似先前的嚴厲,她立刻加重語氣。
“嬷嬷進佛堂瞧上一眼就知,那瓶真是粉粹,您一看就知道穗禾先前氣性有多大了!”
“那瓶還是大爺在京時,命人送回來的年禮,老太太最是喜歡了。”
“那瓶通體溫潤,何等的珍寶就這麼碎在了她手裡,奴婢都不敢想老太太知道後會有多心疼了!”
連翹的語氣帶着哭腔,胡嬷嬷的面色也變得十分不好。
穗禾被連翹這番話都快氣笑了,她指着連翹質問:“我今日也才知道,賊喊捉賊是個什麼情形!”
“我進佛堂這些日子未曾損壞任何物件,怎麼偏偏你今日進了佛堂,我就把瓶摔了?”
“我自問從未得罪過你,實在想不通你為何要用這種法子陷害我!”
連翹半點心虛都沒有,直視着穗禾的眸子,氣勢十足地反駁。
“你這是想把罪責推到我身上了!自個做錯了事,好好請罪便是,老太太慈悲心腸,又不會嚴懲你,便要在這兒狡辯!”
“都閉嘴!”胡嬷嬷大喝一聲,瞪了一眼連翹。
她徑直走向佛堂,那個白玉瓶果然摔得粉碎,半點修補的可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