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胡嬷嬷隻是将三人打量過後,給了賞錢給兩個婆子,就讓她們去屋外守着了。
待兩人出去後,胡嬷嬷自顧自地坐下,給自己倒茶喝。
她不理會穗禾充滿怒火的眸子,看着地上的她嘲諷地笑了。
“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大爺那般品貌,而立未至就位高權重,能看上你,是你家祖輩修來的福氣!”
胡嬷嬷越說對穗禾越是鄙夷,“大爺對你示好幾回,你都油鹽不進,若不是大爺沒處置了你,老太太早就嚴懲不怠了!”
“一介小小的奴婢,先是勾的三爺為你出頭,又讓大爺和三爺兄弟情義受損,你内裡還不知道有多少算計!”
“老太太讓你在佛堂,本想讓你柔順些,可我看你是死到臨頭都不知悔改!”
“既然如此,我還不如回了老太太,送你去出雲觀,讓你徹底了卻紅塵!”
她說這麼多,可穗禾隻覺得無比可笑。
她好好地待着,那兩人自己起了不該有的念頭,倒反過來怪她了。
何其荒謬。
即便他是人中龍鳳,難不成所有的姑娘家都要對他芳心暗許了?
她不願意,就是她低賤,她不識擡舉,她油鹽不進。
原是他是主子,他從來都沒有錯。
胡嬷嬷瞧着穗禾身上的戾氣似乎沒有先前重了,還以為她想清楚了些。
于是她話音一轉,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心氣高,我也是從姑娘過來的,誰不想嫁個如意夫君呢?”
“你在府裡待久了,又怎麼知道貧賤夫妻百事哀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