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水有些熱,他的身子也變得紅了些,臉上也因着水霧不太能看清神情,變得霧蒙蒙。
穗禾取過帕子,幫他擦洗着後背。
淨房裡的燭火不甚明亮,她這會兒心裡也沒有那般害怕了。
雖說昨日伺候了他一場,可她到底對男女之事十分羞澀。
滅了所有燭火,一是不想看見他,二是怕自己不情願的模樣被他瞧見。
可這會兒,許是想着伺候他梳洗完,她自個也能早些回去歇着,心裡便沒有那些繁雜的想法了。
又或者是嚴婆子的話,在她心裡奏效了。
怕什麼,都是肉體凡胎,有什麼不一樣的?
他昨日想看清她的身子,那她今日看了他的又如何?
她忽地有些想明白了,男女之事,許是誰先怕了,誰就輸了。
陸瑾晏擡眸看着她,因着霧氣四散,她的臉頰多了兩道紅暈,脖頸處更是汗珠連連。
身上的衣裳早就嚴絲合縫地貼在她身上,将她的身姿完全展現出來。
偏她自己不知,一味服侍得認真,半分注意都不肯給他。
陸瑾晏看得真切,她的眸子裡竟連一分羞澀都沒有。
他忽地有些不快,心裡竟生出一些莫名的趣味。
他想看她慌亂的樣子。
于是下一刻,他就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整個人扯進自己懷裡。
浴桶裡的水濺得四處都是,她攀扶在他肩膀上,雙眼緊閉,眉頭皺起,雙肩聳立。
便是看不清她的眸子,陸瑾晏也知道她定是大驚失色。
她身上的衣裳徹底濕透了,身上也漾着水花。
水下,他的掌心觸及之處是她溫潤的肌膚。
眼裡,他目光觸及之處是她羞憤的眼眸。
陸瑾晏喉頭滾動,耳邊竟聽不清她抱怨的說辭,扶着她的脖子,朝她喋喋不休的紅唇吻了去。
浴桶裡水花四溢,燭火搖曳。
也不知過了多久,穗禾隻感覺自己沉溺在湖水裡,深深淺淺漂浮不定,連口氣都要喘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