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穗禾疑惑地皺眉。
沉香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待喝完後,看着穗禾依舊不理解的模樣,眼裡多了些戲谑。
“你真的一點都不懂男人。”
她拉着穗禾的手坐下,在旁的人看來,倒真像姐妹間親親熱熱地說話。
“對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見穗禾似懂非懂,她說得更仔細些了。
“就說二爺,春姨娘性子要強,二奶奶性子潑辣,一直以來,二爺面對這兩人可都是要小心的。”
“這樣的日子過久了,難道他不想有一個溫柔似水的人,在一旁陪着了?”
“我日日哄着他,日日誇贊他,拿他當天對待,他哪裡見過這樣全心全意對他的人?”
“春姨娘和二奶奶越是斥責他一句,他就越是念着我的好。”
穗禾恍然大悟,“所以二爺主動跟老太太求了你。”
“是了,”沉香得意地笑了,“隻有我這麼待他,他怎麼忍得住不将我讨回來?”
“除了我,蓮心和蓮葉瞧見他就隻有害怕,他自然瞧得明白,怎麼會樂意去找她們?”
穗禾心裡像是抓到了什麼,二爺在春姨娘和二奶奶那丢的面子,可不是隻有在沉香這才能找回。
那麼陸瑾晏呢?
陸瑾晏究竟在她身上找什麼?
沉香瞧她低頭沉思,也沒收了話茬,而是自顧自地說:“你和大爺骨子裡,都是一個脾性。”
穗禾回神,隻覺得匪夷所思。
沉香瞧出她的不贊同,眼裡露出幾分好笑,“你這是當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