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掙紮不開,難受得掐了他好幾回。
可陸瑾晏睜開滿是欲念的眸子,似笑非笑道:
“氣性這般大,非要做作地裝個柔順的,可不就是東施效颦?”
穗禾氣急,先前那些忍耐,如今全數化為對他的憎惡。
“不是您,奴婢裝什麼?”
陸瑾晏大笑一聲,一把掐住她的臉,偏語氣淩厲至極。
“你若是将對着旁人的三分好臉色,對着我,我自是對你再厚待些。”
穗禾抿緊唇,眸子滿是怒火。
莫說三分好臉色,他一分都不配。
可她的倔強,讓陸瑾晏心頭更加不快了。
他像是個餓了多日的野獸,恨不得将她拆皮拔骨吞入腹中。
穗禾艱難地承受着,隻覺得他今日格外暴戾。
她的力氣與他相比,就像是蚍蜉撼樹。
昏昏沉沉之時,她已累的要昏睡過去。
可窸窸窣窣的水聲,還有抱着她時,他掌心傳來的火熱,都讓她無法放松。
真正昏睡前的一刻,她察覺到他摸着她的臉。
說了一句,“真是狗脾氣。”
再後來,穗禾支撐不住,沉沉地睡下。
隻是夢裡,她依舊逃不開他的手掌心。
縱使她拼命掙紮,在他身上留了無數個牙印,可依舊撼動不了一絲陸瑾晏。
見穗禾呼吸變得平穩,陸瑾晏摸了摸她的額頭。
見與前幾日相比有些熱,他想着她今日受了暑熱,明日該叫府醫給她看看。
看着她熟睡時依舊蹙在一起的眉,陸瑾晏伸手為她撫平眉心。
可觸碰到她的肌膚後,他又有些不忿地重重按了下去。
那白皙的臉上,立刻浮現一個拇指大小的紅印。
陸瑾晏好笑地松開手,這般柔弱,到底哪來的膽子三番四次忤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