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驚訝不已,怎麼都想不到陸瑾晏回京前會有這樣的大動作。
隻是眼下衆人全被管束着不讓出府,詳細的消息是怎麼都打探不到。
用過早膳沒多久,衆人就被老太太叫到壽安堂聽訓。
“徐府是你們大爺從京裡抽調的大理寺官員,和巡撫的兵将一道辦案,不用我說,你們都該曉得事态的嚴重。”
“若是有人管不住自個的嘴,我不妨讓你和徐府的人一道下獄!”
老太太語氣犀利,氣勢駭人,吓得周遭的下人們都抖了抖身子。
“是,奴婢遵命。”陸府下人異口同聲答道。
雖衆人都有些惶惶不安,可管事嬷嬷和張管家這會子用了重刑,倒是震懾住不少人。
穗禾離開壽安堂前,自是将陸瑾成貪婪的目光看得一清二楚。
順着他的視線望去,不是逼不得已出了晚香院的莺桃,還能有誰?
沉香有孕,少了能牽制住陸瑾成的人。
穗禾心想,這位二爺是舊疾發作,想再撞撞假山清醒清醒了!
她當下想去晚香院提醒一二,可老太太發了話,不準各個院子的互相亂走。
這會兒守衛盯得嚴,穗禾也沒法子,隻能先回了觀瀾院。
隻是這一整日,她都心神不甯,盼着府裡嚴肅緊繃的氛圍能回到從前。
可是一整日都沒有任何變化,就連陸瑾晏也沒回府,她也隻好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倒是翌日,府中松動不少,觀瀾院外的護衛也少了些許。
穗禾正想去晚香院的時候,沉香卻派人給她傳來了消息。
“穗禾姐姐,二爺準備去向老太太讨要莺桃姐姐。”
小丫鬟剛說完,就一溜煙地跑了。
穗禾知道若是莺桃成了陸瑾成的通房,沉香怕是失了二爺的寵愛。
一旦寵愛消失,二奶奶隻會更加肆無忌憚。
别說她腹中的孩子,就連沉香自己這條小命怕是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