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穗禾再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疼得厲害。
她的手腳都被綁住,嘴也被帕子死死地塞住。
可更要命的是,她全身酸軟,即便是在掙紮,也都晃不起大的動作,隻像是任人宰割。
關她的地方,比起陸瑾晏的正房華麗得多,到處都都挂着畫作,夾雜着濃濃的墨香。
外頭傳來些響動,穗禾努力地保持冷靜,努力聽着。
“二奶奶去壽安堂了,沒一個多時辰回不來,小人在外頭給您把風,您盡管放心!”
“到底是老大的通房,若是她回去告狀,那就不好了!”
“她一心想出府,您許諾幫她出去,她便什麼都肯了!”
“再說了,這種事她定不敢告訴大爺!”
外頭窸窸窣窣的聲音消失了,“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
穗禾假寐,實則心裡恨不得親自殺了這個龌龊的二爺。
她如今的身份是陸瑾晏的通房,便是通房再卑微,是個玩意。
可高門大戶裡,做弟弟的強占哥哥的通房,那也極其下賤。
可陸瑾成偏要做這樣下賤的事!
陸瑾成猙獰地笑了一聲,看着穗禾毫無知覺的模樣,先前被陸瑾晏吓破的膽子又回來了。
他看着穗禾白皙的臉龐,和閉上眼後明顯溫婉不少的眉眼,心裡也是升出些滿意。
雖比不上莺桃,可也算是個清秀佳人了。
他眯着眼,好好地打量着穗禾的身子,觊觎地舔了舔嘴唇。
能讓老大破天荒地收了房,榻上定是有幾分本事在的。
不然就老大那個無情的性子,怎麼偏偏對一個丫鬟這般執着?
這丫鬟仗着有幾分小聰明,心比天高非要出府,在府裡也不是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