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晏語氣諷刺,“中間順位不引人注意罷了。”
“他們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有個秀才和舉人的功名,好免去一定的田賦!”
“十來年來,隻他們徐家這般鑽空子,就禍害了二十多的功名!”
老太太驚訝道:“經營十來年,那豈不是幾任知府,都被他們買通了?”
陸瑾晏神色不悅,一片淩厲之色。
“考上舉人,便能補官,官位雖低,可到底是個官,能做的事就更多了!”
“他們先前做得密不透風,又從不将手伸到進士功名上,這才過了許多年才被察覺。”
老太太倒吸一口冷氣,“我就說皇上為何給了你兩月的假,想必定是要你背地裡查些事!”
陸瑾晏颔首,當作默認。
徐家的案子不過冰山一角,不過多的,就先不說給老太太聽,免得她憂心。
陸瑾晏沉聲道:“孫兒打陸瑾成,隻因他想走徐家的門路,謀一份外放的官職。”
老太太氣得不輕,“胡塗東西,正經仕途不走,便要做那外放的芝麻官!”
“進士雖不易,可他還年輕,考上幾回說不定就成了,到時有你幫扶一二,他便是外放,最差也是個縣令了!”
“徐家有什麼門路,值得他沾上去了!”
陸瑾晏眼裡閃過譏諷,“許是家中不為他謀官,隻讓他一心讀書,讓他生出逆反罷了。”
老太太這會兒早就沒了,先前對陸瑾成的憐憫。
她知道定是晏哥查到成哥與徐家有來往,才會生這樣大的氣。
自家人牽扯進這樁科舉舞弊案裡,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影響晏哥的仕途。
老太太心裡立刻有了成算,成哥終究沒有性命之憂,受些皮肉之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