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呼吸一滞,面無表情看着陸瑾晏。
“大爺若是惱了我,不如掐死我。”
陸瑾晏嗤笑一聲,“我費了一番功夫才将你帶來,掐死你,我不虧?”
他的手摩挲了幾下她的脖頸,若有所思道:“你脖子上的傷未好,為什麼不塗碧玉膏?”
穗禾扭頭不看他。
陸瑾晏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讓她看着自己。
“你出府前,是打定主意要和我劃清界限了。”
穗禾冷笑道:“本就不是一路人,何來界限一說?”
陸瑾晏俯身靠近她,眼裡壓抑着怒火,“好,如今再無界限!”
“你是十足的狠心人,老太太賞的钗,我賞的荷包,你都不屑帶走。”
穗禾看着他,眼裡滿是譏諷。
“既然賞了我,東西的去留自然是我說了算。”
陸瑾晏的手不由得縮緊,“你厭惡我,不願帶走這些,我不和你計較。”
“可你脖子有傷,不該因着厭惡我,耽誤自己的身子!”
穗禾用力抓住他的手,試圖扯開他的束縛。
“本就好多了,就算不用碧玉膏,早晚也能好。”
“您的東西是金貴,可不代表我不能用旁的了!”
她用了十足的力,指尖都嵌進陸瑾晏的手背,留下幾道紅痕。
可陸瑾晏絲毫不松手,依舊鉗制住她的下巴。
他對她的反駁,十分不滿。
他壓抑着怒火說:“十足的犟種!”
“若你的脖子留下暗傷,日後有你吃苦頭的時候!”
穗禾梗着脖子,對他的惱怒視而不見。
昏暗的燭火下,陸瑾晏離得近了,才看清她臉上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