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淨欲言又止,看着眼神冰冷的穗禾不知該如何安慰。
幾句話間,她敏感地察覺到穗禾像是某位大人物的房裡人。
可裝扮不是婦人,又受這麼多人保護,怕是個受寵的通房。
她心裡歎氣,好好的姑娘沒有名分,便是再受寵,日後還不知如何?
青暮山很快就到,這山不高,地勢也較為平緩。
越過前頭的雲栖寺,就看見後頭廣平庵斑駁的牌匾。
穗禾下了馬車,跟着神情激動的妙心和妙淨,往庵堂裡面走。
庵堂不大,處處透露出破舊,正殿的窗戶紙甚至都破了不少。
這庵堂香客不多,格外清苦。
不過正殿無塵,相迎的尼師神色平靜,沒有絲毫急切谄媚之色。
穗禾就知這不是那等藏污納垢,做皮肉生意的地方。
穗禾從荷包取出十兩銀子,為老太太點了一盞平安燈。
她又再度取了五兩,交給妙淨。
“廣平庵着實是清修的好地方,兩位盡可放心留下挂單。”
妙淨才想拒絕,那五兩銀子就被穗禾塞進了妙心懷裡。
她快步朝庵堂外走,“若我得空,定再來上香。”
她上了馬車,不過頃刻間就消失在了妙淨與妙心眼前。
妙淨心裡感激,誠心去大殿為她念了許久的經。
馬車裡,張婆子實在忍不住說道:“姑娘今日頗為大氣,眼睛不眨就花了這麼多體己銀子。”
“那兩個比丘尼若是本分倒也罷了,可若是坑蒙拐騙之輩,姑娘這銀子就打了水漂。”
穗禾冷笑,“大爺賞的銀子,我如今不用,進了府還能用上?”
“他強占了我不怕報應,可我是要修一修自己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