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心中大定,對着莺桃莞爾一笑,“我知道。”
她拉着莺桃起身,笑着帶着她在觀瀾院裡走着。
兩個婆子不遠不近地跟着,莺桃數次張口終是将想問的話忍了下來。
穗禾知道她想問什麼,她也不怕兩個婆子知道,就将這些時日來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二。
她不想讓莺桃為她擔憂,語氣平靜,态度不見怨怼。
兩個婆子提着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她們隻怕她還在鑽牛角尖,不肯與大爺好好過日子。
明明大爺都這般遷就她了,還是不見她的笑臉。
府裡的下人私下說起來,都覺得穗禾不識擡舉,心比天高。
好幾個婆子都說,滿京再沒比她還難讨好的人了!
還有的說,與她一比,隻覺得自家兒媳婦都變得恭順極了。
這些穗禾不知,可依舊能從她們帶有貶低的眼神裡察覺一二。
她隻覺得稀疏平常,婆子們的月例要是她發的,那她們定是向着她說話。
為陸瑾晏打抱不平,不過因着他是主子罷了。
觀瀾院很大,穗禾走了一圈,就覺得有些累了。
莺桃扶着她回去,才進了東廂房,穗禾就停下步子,冷漠地看着那兩個婆子。
“一盞茶後再進來!”
兩個婆子自是不肯,穗禾幹脆利落地摔了小幾上的茶盞。
“我性子才好些,你莫要惹我,我生氣了,大爺知道是你氣的,罰的隻會是你。”
她趕着兩個婆子出去,“我難得見莺桃一回,給些體己銀子給她,還能做什麼?”
兩個婆子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可陸瑾晏這些時日确實待她極好,她們也不敢惹這位肚子揣着金貴人的犟種。
于是隻好跟門神一樣,站在門外候着。
一盞茶很快就過,還不等心急如焚的婆子拍門。
莺桃倒是率先打開了門,兩個婆子沖進去看着神色自若的穗禾才放下心來。
穗禾擡眸看着她們,“去傳晚膳吧,我和莺桃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