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這般态度,命婦們自然效仿。
是以本就香火旺盛的護國寺,每至初一十五更是車水馬龍。
陸瑾晏雖讓穗禾來上香,但定要錯開大日子才能來。
穗禾被兩個婆子扶着來到寺裡那棵百年的銀杏樹下。
銀杏高聳,入了秋後一樹金燦燦的葉片,風一刮過,時不時落了幾片。
穗禾見那銀杏葉喜人,從草地拾了好幾片才落下的。
她用帕子包着,想着回了府後将它們放在桌頭上。
若是悶了,看着銀杏葉也能得些趣味。
李婆子見她喜歡,幫她拾了不少。
“這銀杏寓意好,模樣也好,姑娘不如以此繡個荷包給大爺。”
“既是應景,又是給大爺的心意。”
兩人冷了多日,觀瀾院的婆子私下都說穗禾那日闖了大禍,大爺徹底厭惡了她。
便是有孕,那護身符也不奏效了。
李婆子不想穗禾失寵,如今溫聲細語的勸,也是希望她能讓陸瑾晏回心轉意。
她眼神熱烈,急盼着穗禾應下。
“大爺一向愛重姑娘,等看見姑娘繡的荷包,心裡便是什麼氣都消了。”
“大奶奶快進府,姑娘别軸了,怎麼都要為自個考慮才是!”
若是如今不先成了大爺的妾,等大奶奶籠絡住大爺的心,壓着大爺不給名分,穗禾可真就沒有指望了!
穗禾攤開手,面無表情道:“他先前硬拽着我的手,如今我練字不過片刻,都覺得手腕酸疼。”
“再來我确實不會刺繡,這銀杏讓我繡來,隻怕是辱沒了這古樹。”
見她就是冥頑不靈,李婆子氣得胸脯起伏不定,隻覺得白替她擔憂了。
她自個不上心,旁人磨破嘴皮子有何用?
穗禾擡頭看向另一側那些低矮些的槐樹,那上面挂滿了紅綢,風一刮過吹得一樹紅綢都要飛了起來。
李婆子心裡有氣,這會兒見她呆呆看着那些紅綢,頗有些刻薄地說:
“姑娘不如也給自己求一塊,好保佑姑娘的寵愛長盛不衰。”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