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極傷身,你總得為自己身子着想。”
“你若不想做妾,我也無話可說,日後不提便是。”
穗禾閉上眼,不理會他這些個絮叨。
“你快些走,我被你吵得頭疼。”
陸瑾晏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到底是你腹中孩子的父親,你當着孩子的面,也不能這般嫌棄我。”
“再過四日是我休沐,我親自帶你去護國寺上香,定不會有不長眼的來為難你。”
穗禾心裡一動,語氣也柔和了些。
“這是你說的,不過我不想再去護國寺了。”
“我要去廣平庵。”
話音剛落,陸瑾晏的聲音夾雜着隐忍的怒氣。
“直至今日,你還想着那兩個比丘尼?”
“她們何德何能,讓你惦記至今?”
穗禾起身下榻,推着陸瑾晏将他往外趕。
“你若是不願意,就直截了當地拒了我,說妙淨她們幹什麼?!”
“護國寺的香火旺得厲害,少我一個有何區别?”
“廣平庵清苦,你再三阻攔我供奉菩薩,也不怕被雷劈了!”
她這話說得過分,吓得進來的幾個婆子紛紛跪倒在地。
“大爺莫怪,姑娘有孕,脾氣難免不好。”李婆子壯着膽子給穗禾申辯。
昏黃的燭火下,陸瑾晏瞧見了她眼裡的血絲和眼下的青黑,心裡的氣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伸手握住她推搡自己的手,無可奈何道:
“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