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當着孩子面罵我了?”
就這麼一句話,憋得陸瑾晏縱使有千萬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休沐帶我來便是,有你在,我能有什麼事?”
“京裡有人敢沖撞你了,嗯?大理寺卿!”
穗禾一把攥住他的衣領,不斷朝他靠近。
“大爺難不成怕自個沒能耐,護住我?”
陸瑾晏心頭一跳,明明她的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可他卻從裡聽出些順從的味道。
他握住她的手,無可奈何地笑了。
“我自是能護住你。”
他攬住穗禾,這人果真是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會溫順許多。
穗禾靠在他的胸膛上,閉上眼遮住裡頭的精光。
回府的路上,兩人都靜悄悄的,沒有再說話。
可陸瑾晏懷抱着她,總感覺到了些溫馨的意味。
他想,他若是能和她一直如此,大概是極好的。
她性子急,便是與他争執一二,他又有什麼不能包容的?
接下來的時日裡,陸瑾晏果真沒有食言。
每旬休沐,都會帶着穗禾前往廣平庵。
陳娘子順利剃度出家,廣惠尼師給她取了了塵的法号,寓意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了塵修養多日後,脫胎換骨,面上再也不見哀愁與凄惶。
便是誦經時日尚短,可面上一派虔誠,行事也無畏縮感。
就連妙心和妙淨,都說她實在是佛緣深厚,自覺趕不上她的修行。
穗禾見她不為過去憂傷,也為她高興。
而知道陳大虎的死訊後,她更是高興地在庵堂門前施粥。
雖沒有敲鑼打鼓,可也差不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