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大爺不在意,一筆一筆的銀子送來,就為了讓她高興。
李婆子算了算賬,知道花了兩百多兩銀子,一陣肉疼。
拉來的糧食不算什麼,大頭在别處。
了塵事傳了出去,竟陸續又來了好幾個要出家的農婦。
皆是說在自家活不下去了,求姑娘施舍張度牒,日後在庵堂度日。
她有心勸穗禾别應,可這人就是不聽。
查實消息後,還真給了五個農婦辦度牒的銀子。
大爺也是失了神智,還真被她蠱惑着,判了那些農婦和離。
大爺親自判案,這般動靜下,早就驚了京裡一衆人。
各個都說大理寺卿府裡,出了個刁蠻奸猾的寵妾。
自個當不成正室,就鼓動旁人和離,實在是嚣張至極!
就連香火稀少的廣平庵,這些日子來有不少人過來,瞧個稀奇。
這庵堂莫不是個賊窩子,給那寵妾藏銀子了!
等真看清這廣平庵是個格外凄苦的地方後,紛紛咋舌。
行吧,左右也算做了好事,就當是那寵妾向菩薩許願,來世讓她能做個正房娘子!
馬車通暢無阻回了陸府,福嬷嬷親自站在側門處,等看見穗禾平安無事,才神色不悅地離開。
一意孤行外宿,實在不像話!
等大奶奶進府,定要對她嚴厲教導才是!
可等夜晚陸瑾晏回府,觀瀾院也沒傳出去斥責聲,一衆婆子才熄了看好戲的想法。
陸瑾晏本來一肚子怒火,可得了她冬日裡不再外出的保證,心裡的怒火立刻無影無蹤。
滿心歡喜将她抱在懷裡。
總算是懂事了些!
十月的冷風若說帶着寒氣,那麼十一月的可謂能凍人三尺。
雪一下,外頭白得耀眼。
穗禾怕冷,正抱着手爐看小苔打絡子,就見李婆子張慌失措地跑了進來。
“姑娘不好了!”
“漆家小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