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事咱們都知道,事已至此,早已沒了回旋的餘地,該向前看。”
“漆家小姐沒了,事發突然,可與姑娘無關啊!”
穗禾雙目無神,木木地點頭,也不知是聽見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府醫長歎一口氣,在門前小聲地交代幾個婆子好生照看,切莫讓穗禾一直這麼憂愁下去。
婆子們面有難色,知她性子一向執拗,又怎麼會乖乖聽她們的話?
府中上下得知此事,皆大驚失色。
明微院早已修繕完,裡外煥然一新,布置了無數喜慶的裝扮。
可它的主人,竟在婚期前半個月香消玉殒。
阖府詫異,一日來便是門房的小厮,都悄悄談論此事。
有說大爺運道差的,也有說漆家小姐無福的。
還是福嬷嬷鐵血手腕,将嚼舌根最鬧騰的幾個下人打了三十杖,這才震懾了府中一衆人。
待她知道穗禾思慮過度後,親自去了一趟東廂房。
“漆家小姐去了,大爺的婚事又要擱置了,府中上下都張皇失措,可隻有你不能出一點纰漏!”
福嬷嬷自風雪裡來,解了鬥篷就神色嚴厲地朝穗禾走去。
站在離她三步外,福嬷嬷闆起臉打量着她。
“事多繁雜,大爺定忙得焦頭爛額,顧及不上你。”
“老奴不理你是真難過,還是假難過。你須知自己的責任,好好誕下腹中子嗣!”
“若護不好大爺的子嗣,你好自為之!”
李婆子和張婆子吓得一哆嗦,忙不疊地點頭保證,定不會讓穗禾出事。
她們二人都死死地守在穗禾身邊,一眼不錯地盯着她。
穗禾被困在東廂房裡,接連兩日她都未見到陸瑾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