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知道吳婆子咽氣,穗禾終是撐不住昏了過去。
陸瑾晏的心猛地一縮,血液似乎都被凍結。
“回府!”
他怒喝一聲,馬車立刻啟程,一路疾馳。
陸瑾晏攥着穗禾無力的手,徹骨的寒意襲卷了他全身。
他看着眼前昏倒的人,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從未有過的懼意向他襲來。
馬車才停,陸瑾晏脫了自己的大氅,将穗禾包裹得嚴嚴實實。
他目眦欲裂地喝退圍上來的下人,抱着穗禾就朝正房奔去。
府醫被健壯的護衛背來,還未喘過氣時,就被陸瑾晏大手抓過,扯到穗禾榻前。
府醫膽戰心驚地把脈,神色變得凝重。
“快熬安胎藥!”
他急切地喊了一聲,拿出銀針,往穗禾身上刺下。
“姑娘悲傷過度,如今有滑胎之像!”
“脈象雜亂,受驚過度!”
陸瑾晏用力捶着自己的胸膛,滿臉懊悔。
是他失責,讓她親眼目睹吳婆子的死。
他該死!
“你給我治好她!”
陸瑾晏腦袋裡嗡了一下,隻剩一個念頭瘋狂地盤旋在其中。
她絕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