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青半張着嘴,也喘得很厲害。
她懶散地撥弄開黏在臉上的烏發,丢掉身上破得不成樣子的睡衣,順勢舔掉嘴角沾染的血漬。
動作行雲流水,她看都沒看傅尋鶴一眼:“一年沒見,玩你依然像玩狗。”
傅尋鶴:“”
沈漾青像一隻餍足的狐妖,輕蔑地靠着牆道:“很多時候,人越缺什麼,越是強調什麼,就比如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但其實你心裡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你的。”
傅尋鶴沉了臉,剛想說話,有什麼滴上沈漾青的腳背。
她輕蔑垂眼,啧了一聲,擡起腿,探向傅尋鶴。
“洗幹淨。”
傅尋鶴呼吸又急了,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匆忙将她帶進浴室。
她舒服地泡在水裡,望着指尖堆積的細密泡沫。
修長手指被泡沫包裹,仔細到不錯過一點紋路後,才被水沖刷幹淨。
傅晏斯站在花灑底下,看着自己修剪幹淨的五指,足足給自己打了三遍沐浴露才滿意。
他穿好西裝,打好發蠟,對着鏡子照了好一會,審視自己的容貌,一直到他覺得可以了,才動身到餐廳主位上等待。
其他兄弟們早已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但都恹恹地不說話。
年紀最小的傅寒枭坐在尾端,坐立難安,頻頻望向窗外,一無所獲,又焦躁地敲桌。
“你能不能别敲了。”其中一人反感道:“本來就煩,聽你的聲音更煩。”
傅寒枭停下動作,不甘心地說:“我隻是着急,我們不是跟傅尋鶴說好了九點交接吃早飯嗎?現在都十點了!”
“你要是着急就先走。”傅晏斯拿起咖啡,看筆記本電腦,神色淡漠:“這裡有你沒你都一樣。”
傅寒枭激動地站起來:“我是着急這個嗎?我是着急為什麼沈漾青和傅尋鶴還不來!他倆到底幹嘛呢!”
“他們回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傅寒枭喜上眉梢,像離弦的箭竄出去,聲音漸行漸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