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青像一條剛化成人形的白蛇,剛褪下一身妖皮,沒穿衣,嫩白修長的雙腿交疊,搭在黑色真皮座椅上。
烏黑亮麗的頭發像輕盈綢緞,漂亮地在她的後背上散開。
有水融進她頭發裡。
甚至還有細微的抽泣聲。
她躺在他倆的腿上,沒有回頭,隻顧着玩手裡的兩條男士領帶。
一條白色,一條墨黑色,有褶皺,剛剛才綁過她的左右手。
她知道傅見雪和傅景深還在哭。
因為整個過程中,他倆的淚水就沒停過。
偶爾以為要不哭了,結果她多看他們兩眼,又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
這真的很驚悚,因為他倆哭也不哭出聲,像無聲落淚的鬥牛。
正想着,男人粗粝的手搭在她身上。
“疼嗎?”
沈漾青不想搭理他。
傅見雪等了一會兒,就也盯向沈漾青把玩領帶的手。
他和傅景深親手設計的鑽戒正在她無名指上閃閃發光。
剛才在一起的時候,這戒指就一直在晃他的眼睛。
他的身體舒服得像是泡了個熱水澡,一如既往的滿足,但心裡卻堵得厲害。
跟沈漾青在一起就是這麼奇怪。身體永遠都能擁有最美妙的感受,心中所念卻遲遲得不到回應。
最主要的是,每當他跟她在一起,感應到她身體的變化,看到她因為自己而熱淚盈眶的時候,他都會有一種很奇妙的滿足感。
也有一種錯覺。
他會覺得,他正在被她愛着。
但這種感覺會在兩個人都結束後煙消雲散,每當到這個時候,心裡就像是空了一個大洞。
傅見雪點燃一支煙,撫摸沈漾青柔順的頭發,聲音輕得像哀求:“如果你能你能愛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