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青嫌惡地擰起眉：“你為什麼不給你爸打電話？”
秦優優低下頭，沒精打采地說：“我問了，他說沒錢，讓我管我媽要。”
沈漾青面無表情：“馬上要到五十歲的成年人類沒有八百元嗎？”
秦優優一愣，苦笑着說：“他就那樣，一問就沒有，啥事都不出頭。”
沈漾青不說話了。
她倆并肩坐着，沒在人滿為患的急診大廳，圖安靜，就待在醫院的觀景區。
沈漾青坐在休息椅上，比坐輪椅的秦優優高一截。
秦優優隻能仰頭看她，越看越覺得她好看：“那天的那幫男人跟你是什麼關系？”
沈漾青不假思索：“朋友。”
秦優優笑了：“我覺得他們好喜歡你，一直盯着你看，你不舒服的時候，我看他們臉都白了。”
沈漾青：“”
“不過我覺得沒什麼，你很美，看起來又很聰明，很有魅力，追求者多太正常了。”
秦優優說：“但我爸就是覺得你是我姐，雖然文件都擺在他面前了，他還是想見你一面，再争取争取。”
沈漾青笑了一下：“他是想争取我的錢。”
秦優優：“他就是想認親，他太愛他的女兒了。”
沈漾青睨向她：“他也愛你啊，但有用嗎？”
秦優優怔住了。
沈漾青譏笑：“連松鼠過冬都有堅果囤貨，而你爸連八百元都沒有。”
秦優優：“”
沈漾青起身走了。
秦優優：“其實你是我姐，你隻是瞧不起爸爸，所以不認他，對吧。”
沈漾青停下來，回頭看她。
秦優優沒繼承到秦有餘唯一的長處，她像王芹芹，很清秀，在黑夜裡吹着風，明明年紀比她小，卻感覺有種不符合年紀的疲憊和滄桑。
她從包裡拿出一個u盤。
“這裡是你生母懷你時錄制的所有視頻，有她對你的所有期待，你踹她肚子的樣子，還有她的産檢過程。”
沈漾青愣了幾秒：“她為什麼不用孕育倉？”
“我爸說貴，孕育倉生孩子最少要三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