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跑向傅晏斯他們面前，抓住傅晏斯的手，帶着他們去浮空車。
她什麼話都沒說。
但她的手攥得很緊。
傅晏斯他們怔然地看着沈漾青決絕的背影，心頭一蕩。
“不許走！你不許走！！！”
王芹芹不知道從哪裡撲上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拉長音調開始哭：“是你非得要在外面跟我們說話！我老頭就這麼被人殺了！你這孽種啊！啥錢也沒拿到，還死了人，你是個掃把星啊！”
她的兒子撲上來打沈漾青的腿，面目猙獰：“壞女人！我殺了你啊啊啊啊啊！”
卡拉一腳把他踹飛：“滾！”
王芹芹一怔，更激動了：“哎呦警官啊！快來看看吧！沒王法啦！”
沈漾青臉上還有傅之珩的血，面無表情對王芹芹說：“你老公本來可以不死的，但他躲在我的保镖創造的安全區裡，想要殺我。就算我不死，那顆子彈襲擊來的角度，也會打瞎我一隻眼睛。”
王芹芹蹬腿，還往她臉上吐口水：“呸呸呸！你這孽種！殺你不該殺嗎？你就該死，你是個什麼東西！就知道裝逼，你有能耐殺我啊，你敢嗎？！”
“你殺了我，你還算是造福了我呢，我就能跟我的老頭團圓了！”
“來啊！殺了我啊！賤貨！你敢嗎？！”
沈漾青挺溫柔地笑了一下。
巨大的浮空車像黑色鐵塊徐徐升空。
沈漾青面無表情地坐在車裡，看地面停車場橫七豎八的屍體。
臉突然被人用溫熱的毛巾擦拭。
她扭頭看去，傅尋鶴正小心翼翼地用熱毛巾幫她擦臉上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