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珩傻眼了。
他腿上有沈漾青的重量,鋪天蓋地都是清甜的白茶花香。
烏黑柔順的頭發有幾縷落在他身上,牽牽絆絆,像好幾條烏黑的線把他倆拴一起了。
他靠近沈漾青,凝視她的眼睛,想看清楚她是否出于真心,卻隻看到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沒有情緒,甚至冷得攝人。
但她纖細的胳膊還勾着他的脖子。
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表情,但沈漾青擡手,扇了下他的臉。
“别這麼看着我,像條小狗。”
這巴掌不疼,帶來麻麻的小電流,他依舊沒有辦法挪開目光。
傅之珩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感覺要換氣很快才能保證自己不被憋死。
沈漾青眨着眼睛,湊到他臉前,漫不經心地問:“感覺怎麼樣?”
傅之珩頭皮一炸,都不用思考。
“很不好。”
真是越來越憋得慌。
他克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喉結像鼓起的肉棗,不斷上下滾動。
“我難受。”
傅之珩半張着嘴,視線黏在她臉上,眼眶發熱:“我好難受”
沈漾青無奈地笑笑,從旁邊的儲物箱裡,拿出了個白色的醫用手套。
她慢悠悠地戴在右手上,另一隻手扯了個毛毯,蓋住他的腿。
傅之珩看着她的鋪墊,呼吸越來越急,四肢完全僵直,提不起任何力氣,不知所措。
從這段感情開始時,他與沈漾青就是攻守關系。
沈漾青作為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守方,從未主動過。
而他作為極其強勢的攻方,引以為傲的體力和強悍的攻擊性能讓這個冷冰冰的女人有片刻的失控,對他來說就已經是視覺和聽覺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