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微收拾零散的礦泉水,好些都沒有開封,将剩下的整理好收納在紙箱裡。
于燃過來幫忙,要和她一起将水搬到教室裡,手掌還觸及紙箱,被另外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按住箱子。
宋知微擡頭看去,祁郁一人将紙箱抱起來,他面色溫和,許是汗水的緣故,俊美的臉龐更加白亮。
“我來吧,箱子不重。”
宋知微點頭,跟在他身後回了教室。
于燃也沒說什麼,跟着離開操場。
這次放學回家,宋知微再沒說要留校上自習了,她怕祁郁還要等她到深夜,車上等的不止他,還有司機。
她不好意思麻煩别人。
收拾好書包,兩人一起下樓,并排行走。
一路上沒人開口說話,沉默的讓人發慌。
等上了車,宋知微扭頭将視線移到車窗外,避免和祁郁對視上,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本以為能這樣平靜的回到祁宅,可車子行駛到半路,宋知微明顯聽到隐約的低哼聲,似乎是難受的呻吟。
車上除了司機忠叔,就隻剩身邊的祁郁,她忍不住去望。
祁郁低垂着臉,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見他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放在車座布料上,抓着上面,手背青筋凸起,似乎很難受,難受的哼出來。
宋知微知道他一向能忍,能夠痛的哼出聲,必然很痛了。
“祁郁你怎麼了?”她皺眉看着他,擔憂的說出口。
後者沒有理,勁瘦的後背更加俯下去。
宋知微吓得擡手握住他肩膀,“你是胃疼嗎?”
她手上用力去掰他肩膀,坐到他身邊,貼得更近,兩人的腿僅僅隔着校服。
右手沒有掰開,看不到他低下去的臉龐,宋知微隻好伸出另一隻手去捧他右邊臉頰。
微涼的皮膚觸碰到柔軟的手心,親密的觸感讓她回憶起前世和祁郁在床榻上的荒唐,
當她手心捧着他臉龐時,祁郁仿佛失去力氣,虛弱的靠在宋知微肩頭,面色蒼白,薄唇一點血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