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倚在門邊的男生，走出去，拿過包包挎在肩上，“我先過去了，媽媽已經下班了，不好讓她等。”
不等祁郁說話，門已經關上。
男生看着門，眼底愈加深谙。
他重新坐回粉色搖椅，靠在史努比靠枕上，思緒早跟宋知微跑了。
十分鐘過去。
祁郁心底冒着郁氣，冷臉壓下煩躁。
他走到宋知微的浴室洗了澡，再披着香香的浴袍，睡在宋知微的床上，像是獨守空房的怨夫。
才七點，祁妲己就睡了。
宋知微推門進來時，宋母已經倒好茶，等在客廳。
她走過玄關，停在沙發前，有點緊張，局促喊了媽媽。
宋母還是老樣子，一張臉從不對她笑，隻是嗯了聲，讓女兒坐下。
宋知微手攥着包包袋子，低頭坐在右邊的沙發，跟宋母面對面，不像母女久别重逢，倒像是談判要賬的。
宋知微不知道媽媽叫她來做什麼，上次見面還是過年，匆匆碰面，就說了幾句話，全是關于成績學業，連五分鐘都沒有。
宋母眼裡複雜，看了好一會，才道：“下午園子，我看見了。”
倏然，宋知微腳底發寒，像是被冰凍住，大腦一片空白。
宋母沒急着說，一直等，等着女兒擡起頭，臉色發白。
“多久了？”
宋知微喉嚨發澀，“媽”
宋母臉上嚴肅，沒有一絲人情味，“我問你，多久了？”
“宋知微，你是翅膀硬了，這樣的事也敢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