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來看望妹妹。”
祁郁嗓音散漫，聽着不大正經。
可他臉上沒有半分打趣，話末‘妹妹’兩個字帶着鈎子，像是羽毛，若有若無挑撥心弦。
藏在裙擺下面的雙腳微動，忍不住朝後退，後背貼在冷冰冰的玻璃，冷得宋知微一驚。
他還在靠近，像是沒發現女孩後退。
“我以後，是該改口，叫妹妹了？”
祁郁輕笑，嘴角微勾，可聲音又低又柔，悄無聲息纏上來，不像正經人。
他的眼神太熾熱，看得宋知微不舒服，隻好躲過去，偏過臉，不去看他。
祁郁上下打量，毫不留餘的誇贊，“妹妹今天很美。”
黑色西服的褲邊擠進白色蕾絲裙裡，直到裙擺蓋住皮鞋。
他垂眼看着女孩，溫柔說：“怎麼不穿鞋子？”
宋知微沒有回答他。
祁郁輕輕一笑，“公主應該穿高跟鞋。”
他瞥眼看向身後，在床頭的櫃子看到水晶鞋，走過去，再放在手心捧着拿過來。
“我給妹妹穿上。”
祁郁單膝跪地，右手探進裙擺，像是能看見一樣，精準碰到腳腕，再狠狠攥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