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郁靜靜看着她哭，單膝跪在她面前，一如之前，心甘情願為她裙下俯臣。
他眼尾泛紅，輕輕問道：“你願意嗎？”
聲音很低，很小聲，很溫柔，一如之前，他答應的那樣。
他迫切想得到答案，再一次小心詢問，渴求她的同意。
“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好嗎？”
他眼裡帶着渴求期盼，背脊微彎，垂下的眼簾蒙着憂傷，心高高懸起，仿佛生死隻在她一念之間。
時間就此停止，忘記了呼吸，直到那句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話響起。
“對不起”
祁郁身形僵持，整個人像是籠罩陰暗裡，再無光亮可言。
他低着頭，眼底是化不開的濃郁，臉上的神色平淡至極，薄唇微動，聲音像是浮在雲層的霧氣。
“我都退到這般境地，什麼都不要，隻要你，還是不能”
他慢慢笑起來，很淡，眼底涼薄，突然就變了模樣。
“以後對不起就别再說了，不愛聽，你說的每句話，我都不喜歡。”
宋知微仰臉，怔怔看着他。
祁郁站起來，去拿化妝台上的濕紙巾，再俯身将她哭花的妝容擦幹淨。
他面無表情，身上的氣息實在冷淡，宋知微蹙眉，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她聲音沙啞帶着未過的哭腔，“其他人呢？”
客廳像是沒人一樣，太安靜了。
祁郁平靜說：“都迷暈了。”
宋知微猛然轉過臉，震驚看他，“你你要做什麼？”
男生沒回答。
她推開祁郁的手，提起裙擺，朝外面去。
轉身之際，那隻冷白修長的手隔着帕子，捂住她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