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有燙傷藥嗎？”一個女孩聲音虛弱地問。
姜晚尋聲看去，竟然是劉璇姿的助理，李冉。
李冉顯然也認出了姜晚，怯怯地喊了一聲：“姜老師。”
姜晚點了點頭：“你好，李冉。”
李冉怔愣了一下，“李冉”，好久沒有人這麼叫她了。劉璇姿永遠都是頤指氣使的“喂！”，“那誰！”，或者是命令式的“你”。
姜晚結完賬，就走了出去。
看到空蕩蕩的街道，姜晚又拐了回來：“現在太晚了，估計這個地方也不好打車，我可以送你回家。”
李冉知道姜晚是好心，但是想起自己替劉璇姿做得那些事，羞愧難當，根本沒臉答應。
“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問你。”姜晚見她沉默，又補了一句。
“好。”李冉啞着嗓子開口，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姜晚看到她膝蓋上的淤青，皺了皺眉，上去扶了她一把。
感受到手臂上溫暖的力量，李冉的眼眶有些濕潤。
“诶？”看見車上多了一個人，小吳疑惑地出聲，打開了車頂燈。
“是你？”小吳有些意外。
李冉默默埋下了頭，姜晚給了小吳一個眼神，讓她别那麼好奇，小吳做了一個給嘴巴上拉鍊的動作，悻悻地扭過了頭。
李冉被燙傷的雙手火辣辣地疼，拿出藥膏準備開始上藥，但是手疼得連蓋子都擰不開。
“我來吧，”姜晚向她伸出了手。
姜晚隻說了這一句話，默默拿出礦泉水把紙巾弄濕，輕柔地替她擦掉了手上的灰塵，然後用棉棒蘸了藥膏細緻地往傷口上塗。
“嘶。”李冉忍不住痛呼出聲，姜晚放輕了動作。
“姜老師，我…”李冉用沙啞的嗓子說道：“我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