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山木詞裡說的,“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山海亦可平,難平是人心”
哪怕她知道周濤對她的愛意,也知道他的執着和付出,可她真的不敢再愛了,她愛不起那樣的男人。
這輩子能為周濤做的就是讓他放棄對自己的感情,結婚生子幸福美滿。
她會一直祝福他。
今天祁修穿着一身很正式的西服,一身酒氣,不知道剛剛從哪個重要的酒會趕回來。
站在枝繁葉茂的大槐樹下,點燃一支煙,嘴角挂着笑望向五樓亮着燈的窗戶,他知道他喜歡的那個女孩今天回來了,所以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
“小修,是你嗎?”沈媽媽是一中美術老師,假期開了一個美術特長班,才下了課回來,看到大槐樹下坐着一個人覺得很熟悉,試探的叫了一聲。
祁修回過神,丢掉手裡的煙站了起來,“沈阿姨,你回來了。”
“你怎麼坐在這裡啊,蚊子這麼多,是不是又沒帶鑰匙,老沈他們不在家嗎?”沈媽媽湊近他,聞到濃濃的酒氣,絮叨起來,“小修,不是阿姨說你,少喝點酒,酒傷肝。年輕不注意,老了可要遭罪哦。”
“沒有,我隻是想抽一支煙,這就上去,謝謝阿姨關心,以後我會注意。”祁修怕熏到沈媽媽,往後退了幾步,笑着解釋。
沈媽媽又叮囑他幾句,這才上樓,
祁修擡頭又看了一眼那個窗戶,已經滅了燈了,看來沈清清睡覺了。
摸了摸自己右手背上的疤痕,他低低笑了起來,覺得自己真的瘋了在高速上狂飙了兩個多小時,隻為趕回來看她一眼。
他本來在晉城參加一個很重要的酒會,祁媽媽打電話問他最近什麼時候回運城,說沈清清回來了,真羨慕沈家父母,女兒一放假就回家陪伴他們,而她的兒子呢,從上次五一離家至今沒有回來看他們一眼,也不打電話回家報平安,讓他們整天擔心他
聽着電話那頭祁媽媽的唠叨,祁修一直笑着,溫柔的安撫媽媽,說他過幾天就回去,
祁媽媽嚴重警告他讓他不許酒後開車,等有時間就回來看他們。
又和祁媽媽絮叨幾句才挂了電話,
坐在酒會角落裡,看着紙醉金迷的會場。
這是一個煤老闆舉辦的商業酒會,奢華至極。
作為訊飛的老闆也收到了邀請函,這裡的女人身上最時髦洋氣的衣裙戴着璀璨珠寶,鑽石的光芒與燈光相互輝映。男人身着筆挺西裝,腕間名表閃爍。
長桌上擺滿了高腳杯,香槟在杯中滋滋冒泡,侍者不停的穿梭,送上美酒佳肴。
舞池内,男男女女相擁,随着動感音樂忘情搖擺,周圍沙發上,商人們談笑風生,手中雪茄煙霧缭繞,談着動辄百萬的生意,眼神中透着精明與欲望。
在這個紙醉金迷的夜晚,祁修覺得很空虛,他内心有一個渴望,他想見那個女人,所以他就飙着車趕回運城。
在黑暗裡坐了一會兒,他怕媽媽擔心又轉身出了家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