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小時候的玩伴回來了,沈清清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端着鳥巢歡快的跑去隔壁二柱家,壓根沒聽到奶奶和爸爸對她說了什麼
好久沒見閨女這麼開心了,沈爸爸搖搖頭笑着扶着沈奶奶去了堂屋,“娘,你坐着,飯我來做吧。”
沈奶奶看沈媽媽沒回來問了起來,“建國,紅霞怎麼沒來。”
沈爸爸把帶來的禮物都拿了出來,解釋道“媽,紅霞過幾天就來了,您别挂念,也别多想,你是知道的她很忙。”
沈奶奶低着頭坐着小聲哦了一聲,突然哭了起來,“建國,你說紅霞是不是還在記恨我,記恨當時她父母過世我沒有讓你去。”
沈奶奶以前對沈媽媽很不滿意,特别是她隻給沈家生了一個女兒,事業心也特别重,她上班,把家裡所有的事情都丢給了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可是男子漢大丈夫,她怎麼能使喚來使喚去,對沈媽媽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管沈媽媽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不同意,和她對着幹。
沈爺爺一直勸她,讓她看開點對兒媳好一點,老了以後都是她自己的福氣,她不聽,做的最絕的一次是沈媽媽的爸媽去世的時候,沈奶奶以他們家絕戶不許沈爸爸去帶孝,她們沈家的兒子憑什麼去給絕戶帶孝,這話讓沈媽媽傷透了心,獨自帶着沈清清去奔喪。
沈爸爸最後跪在沈奶奶面前求着哭着請沈奶奶不要這樣,
沈爺爺也勸她,可沈奶奶就是固執的不肯讓沈爸爸去,還把沈爸爸鎖了起來。
夜裡沈爺爺偷偷放沈爸爸的出來,塞給他錢讓他趕緊去,這才幫沈爸爸挽回了妻女。
幾年後,沈爺爺也因病離世,在醫院住院期間,沈媽媽一把屎一把尿伺候,那一刻沈奶奶終于幡然悔悟。
沈爺爺的葬禮上沈媽媽做為兒媳帶孝哭靈,把該盡的孝都盡了,安葬完沈爺爺,沈爸爸和沈媽媽要接她去城裡一起生活,也被她拒絕了。
無論誰勸沈奶奶,她就是不肯跟着兒子兒媳去城裡居住,她對沈媽媽一直很愧疚,也不想打擾兒媳一家的生活。
沈爸爸拿起紙巾替母親擦了擦眼淚,“娘,紅霞不是那樣的人,她是真的忙,不然也回來看你了。”
沈奶奶看着兒子帶來一堆堆禮物,還有新衣服,知道這都是細心兒媳買給她的,心裡這才好受一些。
…
沈清清躊躇的站在籬笆門前,看着院子裡的大狼狗,怯怯的小聲喊道,“二柱哥,你在家嗎?”
雖然她聲音小,大狼狗還是發現她了,對着她不停的狂吠,吓得沈清清臉色一白,忍不住後退幾步,準備随時逃跑。
聽到動靜,一個二十五歲左右,五官硬朗,身材高大壯實,古銅膚色,濃眉大眼,質樸憨厚的年輕壯漢走了出來,他上身穿着一件洗得有些褪色的藍布衫,肌肉緊繃的雙臂裸露在外,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粗布長褲,褲腳随意地挽起,露出粗壯的小腿,腳上蹬着一雙沾滿泥土的舊布鞋。
一雙純樸的大眼睛滿是疑惑的看着沈清清,“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