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祁修,二柱臉上更落寞了,他怎麼可能比的過祁修,不提爹娘,就論長相和能力,他連祁修的角都沾不上。
“奶奶,您别操心了,您放心吧,我打不了光棍,以後我給您帶回來一個溫柔漂亮賢惠的孫媳婦。”
另一邊,沈媽媽給李老師家打了一個電話介紹了二柱的情況。
要不說老教師的思想就是不一樣,聽到二柱如何孝順,又如何自強不息,就特别屬意這樣的青年,和沈媽媽約定年後初六讓兩個人見個面。
沈媽媽高高興興挂了電話把這個好消息分享出來,
“清清啊,一會兒你去給二柱說這個好消息。讓二柱奶奶也高興高興。”
沈奶奶點點頭,讓沈清清順道把新棉襖帶給二柱奶奶,剛才亂糟糟的給忘了。
沈清清找出新棉襖,又帶了幾盒禮物,向二柱家而去。
冬日下午的陽光像一把鈍刀,在院子裡劃出模糊的光影。
二柱蹲在柴堆前,握緊斧柄的手背青筋畢露。他今年剛滿26歲,肩膀已經寬厚得像座小山,棉襖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青筋肌肉紋理清晰。
斧頭起落間,木屑四濺。那些粗如碗口的樹結在他的力道下紛紛崩裂,發出清脆的響聲。
二柱奶奶坐在門檻上剝豆子,渾濁的眼睛時不時往這邊瞟,嘴角和二柱絮叨着瑣事。
"柱兒啊,歇會兒吧,别累着。"見孫子一會功夫劈了一摞柴,怕他累着。
二柱搖搖頭,汗水順着脖頸滑進衣領。他喜歡這種勞作的感覺,肌肉的每一次收縮都讓他覺得自己充滿力量。斧頭劈開木頭的瞬間,那種暢快淋漓的觸感讓他着迷。
總得來說他和木頭有緣,隻要和木頭打交道,就算劈柴他也做的津津有味,不覺疲憊。
本來趴在地上曬太陽的大黃突然站起來對着門口叫了起來,二柱擡起頭,看見沈清清提着東西站在門口不敢上前,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又匆匆移開,和他打招呼,
“二柱哥,忙着呢,奶奶讓我來給田奶奶送東西。”
二柱低下頭呵斥兇惡的大黃,“大黃,趴下”快步走到沈清清面前,“沈奶奶太客氣,我奶奶什麼也不缺,你快拿回去吧。”
沈清清把新棉襖舉了起來,“田奶奶,我奶奶給你做的新棉襖,你們兩個一人一件。”
二柱奶奶連忙站起身,臉上滿是笑意,“我就知道你奶奶什麼都想着我,二柱,快,拿過來,我試試。看看那老貨的手藝退步沒有。”
二柱無奈的接了過來,帶着沈清清和奶奶一起進了屋。
太陽漸漸西斜,屋子裡有些暗,二柱拉開了頭頂15瓦的白熾燈,整個房間依舊昏昏暗暗的,和沒開一樣。他歎了一口氣又給拉滅了,轉身回院子裡繼續劈柴。
二柱奶奶穿好棉襖,大小正合身,笑咪咪說道,“清清啊,你奶奶是咱們村,針線活做的最好的,瞧瞧這棉襖做的,比城裡商場賣的還漂亮暖和。
沈清清看了一眼院子裡劈柴的二柱,笑着說道:“田奶奶你喜歡就好,還有二柱哥的事情,媽讓我來跟您說,李老師特别欣賞二柱哥這樣的男人,答應初六見面。”
二柱奶奶脫下新棉襖,拍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塵,一臉激動,“真的啊,那太好了清清,你告訴你媽媽,讓她放心,等初六我就讓二柱打扮的利落去相親。”
沈清清從屋裡出來,二柱停下手裡的活,沉默了一會兒,擠出一絲笑容說:“清清,謝謝你跑了一趟。”
沈清清客氣道,“二柱哥你太客氣了,咱們可是好朋友,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你忙吧,我回家了。”
二柱欲言又止,最後無奈的點點頭。
沈清清離開後,二柱奶奶從屋裡出來,把事情一說,奶奶歎氣:“柱啊,既然如此,那就去見見呗,說不定是個好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