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早晨,
二柱被奶奶早早從被窩裡扒拉出來,“柱啊,快起來,一會兒啊跟你沈叔去城裡和李老師見個面。”
二柱迷迷糊糊的應着,心裡有些怯場,:“奶奶,人家都是知識分子,能看上我這個泥腿子嗎?”
二柱奶奶揪着他的耳朵,“好小子,事到臨頭你要反悔啊!”
二柱被奶奶揪了起來,求饒道,“奶奶,輕點,輕點,我去,我去。”
二柱一邊穿着棉衣棉褲,一邊嘀咕着,“奶奶,你說我一個木匠,人家一個教書的,我該和人家說些什麼?”
二柱奶奶拍了下他腦袋,“傻小子,就說你木工手藝呗,這也是門本事。”二柱撓撓頭,覺得奶奶說得也有點道理。
二柱奶奶在櫃子裡翻了翻,糾結該給孫子穿什麼才好,找來找去,沒有一件順眼的。
最後把二柱唯一的西服拿過來,嘟囔道,“相親,就要穿的正式點,穿這個吧。”
等二柱把西服套在棉衣棉褲上,怎麼看怎麼滑稽。
二柱奶奶納悶道,“柱啊,為什麼人家祁修穿上那麼合适,你穿上像腫了。”
二柱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人家裡面不穿棉衣棉褲。”
二柱奶奶驚訝道,“不穿棉衣棉褲可不行,凍壞了。”
二柱縮了縮脖子,“年前去沈叔家,我試了試,差點沒把我凍死,真不知道祁修怎麼忍住的,一年到頭,一身西服不離身,冬天不冷夏天不熱。”
二柱奶奶拍了拍孫子的藏青色的中山裝,“柱啊,穿這個,這個前面做的,還沒怎麼上過身。”
二柱就是一個聽話的小寶寶,脫掉了西服,穿上了老式的中山裝。
兩個人收拾好去了沈奶奶的家裡。
大家正忙着往祁修開來的那個面包車上裝行李。
見到二柱,沈爸爸滿意的點點頭,“果然人靠衣服馬靠鞍,這樣多精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