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沈清清喝了不少酒，臉上泛着紅暈，腳步也有些虛浮。她挽着媽媽的手臂，跟着人群往酒店外走。
寒風夾雜着雪花撲面而來，沈清清打了個寒顫，酒意頓時醒了幾分。
二柱爸媽和二柱夫妻站在酒店外和賓客們三三兩兩地告别。
和二柱他們告别後，沈爸爸讓沈清清和沈媽媽扶着沈奶奶，等在路邊，他去叫出租車。
沈清清有些暈乎乎的，靠在奶奶的肩膀上看着漫天飛舞的雪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不好的原因，等了很久沈爸爸都沒有打到車，沈奶奶怕孫女冷，摸了摸她的手，握在掌心暖着。
她醉意朦胧的目光無意識地掃過馬路，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和他們擦身而過。
開車的男人，就在路過他們的一瞬間把玻璃搖了上去，哪怕隻是一瞬間，沈清清也認得那個影子。
她心猛地跳了一下，那個側臉，那個輪廓，都像極了蘇慕。
等她回過神的功夫，車子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奶奶，你有沒有看到？”她從沈奶奶的肩膀上擡起頭，急切的問道。
沈奶奶一臉迷茫，“清清啊，看到什麼？”
奶奶好不容易不想蘇慕了，她就别讓奶奶徒增煩惱了。
“沒，沒什麼。”
“奶奶，媽媽，我去趟洗手間。"她松開奶奶的手，就要重新走向酒店。
高跟鞋在雪地上打滑，她差點摔倒，沈奶奶和沈媽媽交換一個眼神，滿臉擔心的看着她遠去的背影。
走進衛生間沈清清再也繃不住哭了起來，
"蘇慕，你到底在哪？”
當然不會有人回答她，
等她平複一下自己的情緒，拿起手機再次撥通那個牢記于心的号碼。
聽筒裡依舊傳來那句
"您撥打的号碼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