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掃了進來,病房裡的溫度上升了不少,一種暖暖的陽光味道,讓林夕忍不住深呼吸一口。
“你現在雖然躺在病床上,但依舊是個公主,是齊家所有人寵愛的大小姐。
可我,卻成了人人唾棄的勞改犯。甚至你們家人,還要再次将我送進那個暗無天日的監獄。”
林夕仰了仰頭,他感覺眼角有些熱,仿佛有什麼東西想要出來。
“齊琳琳,如果你能聽到的話,就快點醒來吧;隻有你站出來,才能澄清我的清白。”
林夕緩緩起身,将凳子放回遠處,随後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誰也沒注意到,林夕轉身的下一秒,齊琳琳的手指突然動了幾下,似是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卻僅有指間的空氣
從醫院出來,林夕的心情舒暢了不少,一方面是他能肯定,齊恒會考慮他提出的建議,去找林太太糾纏。
另一方面,是将以往壓抑在心裡的那些話說了出來,心情自然放松了不少。
可他坐上車,看到林舒婷一臉期待的面容時,心中的壓抑再次憑空而生。
林舒婷期待着林夕能主動開口說些什麼,可林夕卻是沒有多看她一眼,自顧的系上了安全帶。
她輕咬下唇,明知道的結果,卻又忍不住開口問道:“齊琳琳醒了嗎?”
林夕冷着眼瞥了她一眼,很無趣的說道:“真當我是華佗在世?會起死回生之術?若我有那番本領,何至于在監獄的五年,把自己弄得滿身傷疤?”
三句反問,令林舒婷呼吸一滞,尴尬到了極緻,尤其是那句滿身傷疤,讓她心髒驟然一停。
如同無數根鋼針,狠狠的朝着她的心窩刺了進去,疼的無法言喻。
她的腦海中浮現着林夕滿背的傷疤,每一條都觸目驚心,讓她呼吸都變得壓抑起來。
“夕兒,琳琳沒醒也沒事,我真的會想别的辦法,絕對不會”
“開車!”
林夕生冷的話,打斷了林舒婷;他不想再聽對方敷衍式的關懷,毫無意義。
另一邊,齊恒離開醫院後,将林太太約到了一家咖啡店。
寂靜的小包間裡充斥着濃烈的咖啡香,林太太沒心情喝咖啡,臉上還有這些許慌張。
這份慌張自然不是擔心林夕即将入獄而展現出來的,而是生怕這個時候齊恒再提出其他無禮的要求。
“齊少爺,事情已經很明了,當年林夕不知好歹,撞傷你妹妹,雖然已經做了五年牢,但也不足以彌補對你們家造成的傷害。
如今你們提出對那件事的進一步追責,我們林家對此毫無異議,也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撞傷你們的林夕,逍遙法外。
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讓林夕得到相應的處罰。”
這話說的對面的齊恒一愣一愣的,他來的時候還以為林太太會為林夕求情,讓齊家放過林夕。
卻沒想到林太太這番說辭,很明顯的意思,就是巴不得林夕再次被送進監獄。
齊恒搖頭苦笑起來,他既為林夕感到可惜,又對林太太這種做法感到可歎。
“林太太這種大義滅親之舉,真是令人感到佩服,難道您就對林夕一點感情都沒有?”
林太太鼻孔出氣,不悅的說道:“他林夕,鸠占鵲巢享了十五年福,讓我親兒子青書糟了五年罪,事後更是不知好歹,偷偷開車出去闖了禍,他就該受到教訓,不然以後還不知道給我林家惹多大禍呢,我對他嚴懲,也都是為了他以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