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拿起一杯酒，仰頭而盡；臉上的嬌紅越發的誘人了，就連她的眸子都泛起了一種迷離。
她盯着顧小雅，嘴角微微地揚了起來：“你對夕兒還有感情嗎？”
顧小雅明亮的眸子變得暗淡了，她的眼神有些閃躲，是啊，她對林夕還有感情嗎？
若說有，可這五年她明明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林青書身上。
可若是沒有，為何每當她看到林夕那雙充滿死寂的眸子時，心裡總是會有些波瀾。
十五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沒就沒呢？
她又不和林家那些人一樣，嘴上說着有多在乎，實際上不過都是他們的自以為是罷了。
可也正是因為還有一些感情，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林夕，尤其是和林夕對視時那雙死寂的眸子。
雖然裡面看不出對自己有恨意，可那份疏離依舊讓她不敢面對。
她從吧台上端起一杯酒，猛地喝了進去，酸辣的味道讓她差點被嗆到。
她很少喝酒，更别說像現在這樣一口就喝進去了一整杯，眼裡都快要被嗆出眼淚了。
她擦拭了下嘴角，露出了一副略帶凄慘的笑。
“林舒婷，或許我們都錯了。”
這話讓林舒婷表情一僵，她不明白顧小雅這句話裡的意思。
隻聽顧小雅接着說道：“也許林夕根本不需要我們忽冷忽熱般的關懷，是我們親手将他的心捏碎，可我們卻又想着一點點拼湊起來，難道這不是我們自己自欺欺人嗎？
尤其是你們林家這些人，總想着如何去彌補對林夕的虧欠，可你們真的知道他最需要的是什麼嗎？”
林舒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