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震耳的音樂聲熱鬧無比,舞池中男男女女肆意的搖擺着身軀,釋放着他們青春的活力。
而林舒婷所在的吧台前,卻異常的壓抑。
林舒婷猛地再次喝下一杯酒,她的眼圈早已滾燙的不行,臉頰上閃爍着彩燈的倒影。
此時的她對林夕的愧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突然,她的嘴角高高的揚了起來,大聲笑了幾句;像是在發洩心裡的煩亂,又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随後她眼角濕紅的對着顧小雅笑着說道:“你今晚約我出來,不會就是為了看我對林夕充滿愧疚,無比自責的樣子吧?”
顧小雅眸子裡迸發出濃烈的無趣,她還沒有無聊到那種地步,而且抛去她對林夕那絲僅存的情誼,林家的事情和她毫無關系。
“林大小姐真的覺得我這麼無聊?你們林家的事早已和我沒有絲毫關系,你對林夕如何愧疚那是你的事,我今天約你來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說着,顧小雅拿起一杯酒,本想一飲而盡,卻沾了沾嘴邊又放下了。
她越來越覺得林家這些人,除了林夕之外,都算不上多麼正常了,不管是林太太還是林舒婷。
她們總是自以為是的覺得如何疼愛關心林夕,可實際上她們做的每件事,都是在無形中傷害林夕。
卻又時常在事後感到後悔和自責。
完全就是一群神經病。
“什麼事?難道你爸又同意你嫁給林夕了?”
林舒婷有些醉意上頭了,原本那些深深的自責和愧疚,在酒精的侵蝕下開始漸漸淡去。
嘴上露出的那抹玩味兒的笑容,和剛才充滿自責的她,判若兩人。
顧小雅冷笑一聲,“那天我離開酒吧後,去了醫院,碰到了齊琳琳在林夕的病房裡。”
她說話的時候緊緊盯着林舒婷,本想能在林舒婷眼裡看到驚奇或者疑惑,卻沒想到的是,林舒婷在聽完這話後,竟然開心的笑了起來。
“哈哈,你是吃醋了吧?也難免,你畢竟和夕兒青梅竹馬十五年,即使不能嫁給他,可心裡依舊還有他,看到别的女人接近他,你吃醋也是應該的。”
顧小雅滿臉黑線,不過林舒婷的話卻仿似觸動了她的某根心弦,讓她的眼神不由得躲閃避開了林舒婷的目光。
這更讓林舒婷笑的大聲了:“顧小雅呀顧小雅,你什麼時候淪落到吃一個勞改犯的醋了?你不是向來清高嗎?
還記得小時候的你,除了和夕兒說話外,基本上不會和别的男生說話,如今夕兒不僅不是我林家的少爺,更是一個勞改犯,你這品味下降的也太懸殊了吧?”
林舒婷閃爍着迷離的目光,說着帶有七分醉意的酒話,落在顧小雅耳裡卻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尤其是勞改犯三個字,任何人都可以說林夕是勞改犯,但是他們林家人不配。
林夕之所以成為勞改犯,還不都是他們林家人所賜?
顧小雅的眸子變得冷冽下來,她死死盯着滿臉迷離的林舒婷,一字一句的說道:“林夕之所以變成如今這樣,還不都是拜你們林家所賜?
你張口閉口說林夕是勞改犯,可是你知道他為了誰才受了五年的牢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