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孫天寶的車過來,兩人趕緊打開了鐵門。
車子直接駛入,前行了兩百米,就來到了一個面積足有數百平米的巨大山體空間。
這裡面停着幾輛越野車和一輛被改裝過的運煤軌道車。
孫天寶下了車,早已等候在此的小刀迎了上來。
他還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樣,臉上的刀疤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冷硬。
“走。”孫天寶朝他微微颔首,也不多話,徑直走向那輛改裝過的軌道車。
軌道車内部空間狹小,焊接着幾把簡陋的金屬座椅。
孫天寶和小刀坐進去之後,一個同樣沉默寡言的漢子坐上了駕駛位。
“哐當…哐當…”軌道車啟動,在狹窄的軌道上前進,發出單調而沉悶的撞擊聲。
厚重的鐵門在軌道車駛入後緩緩關閉,隔絕了最後一絲外界的光線。
隻有車頭一盞功率強大的礦燈,刺破前方深邃無邊的黑暗。
車廂輕微晃動着着,帶着煤灰和鐵鏽混合的沉悶氣味撲面而來。
礦燈的光柱在幽深的煤巷裡左右晃動,隻能照亮前方幾米的範圍,兩側是濕漉漉、凹凸不平、泛着幽暗光澤的煤壁,不斷向後飛掠。
頭頂是粗大的木梁和金屬支架,支撐着沉重的岩層,偶爾有冰冷的水滴從縫隙中滲出,滴落在車頂或肩膀上,帶來一陣寒意。
空氣潮濕、陰冷,帶着一種地底深處特有的、仿佛能将人肺腑凍結的涼意。
除了軌道車的噪音和滴水聲,四周一片死寂,隻有無邊的黑暗像粘稠的墨汁一樣包裹着這小小的移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