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搬好辦公室,趙東來就摸了過來。
他身上的警服筆挺,眉宇間帶着連日鏖戰的疲憊,眼神卻依然炯炯有神。
“祁書記”趙東來習慣性地用了之前的稱呼,随即意識到不對,然後立刻改口道:“祁縣長,我想給您彙報一下富源煤礦案的後續偵辦情況。”
祁同偉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下說。”
他的職務雖然調整為了常務副縣長,但是新的公安局局長和分管縣領導都還沒有到位,所以暫時還要繼續代管。
趙東來也不客氣,拉過椅子坐下,将情況簡要彙報了一番。
“偵查工作基本上都已經收尾。主要涉案人員的案件材料全都移送給了檢察院等待公訴,在逃人員的追捕也都在有序進行中。”
他頓了頓,語氣稍微壓低了些:“另外,趙瑞龍的情況也都查實了。”
“經過詳細的賬目和相關人員的口供比對,趙瑞龍确實沒有參與制販毒活動。”
“他之前拿的幹股分紅,以及後來退股時孫天寶支付的資金,來源雖然模糊,但也都沒有直接證據能證實與毒資挂鈎。”
“目前查證的犯罪事實主要是持股程序違法,退股時也沒有依法履行清算程序,涉嫌虛假出資、抽逃資金。”
“檢察院那邊怎麼說?”祁同偉問道。
趙東來斟酌了一下措辭道:“綜合現有證據和情節,以及一些外部因素檢察院那邊初步判斷,很可能會判緩,附加罰金。”
祁同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緩刑也是刑事處罰,哪怕有個副省長的爹,趙瑞龍從政這條路也已經被徹底堵死了。
至于所謂的外部因素,毫無疑問就是趙立春。
趙立春就趙瑞龍這麼一個獨子,自然不會真的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