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師父!這是我爹爹!"陳星采完全沒察覺到氣氛的異常,興高采烈地介紹道,"爹爹,這就是小黑師父!"
"久久仰。"陳長安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是拜訪女兒老師的時候,頓時有些窘迫起來,幹巴巴地說。
那雙眼睛越看越熟悉,但他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也許是上一世某個電影明星吧,陳長安在心裡安慰自己。
"道友客氣了。"黑衣女子的聲音似乎也有些緊繃,"星采常提起你。"
兩人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長安感覺對方似乎在警惕着自己?
自己就長得這麼像壞人嗎?明明覺得自己還長得不錯啊他稍稍有些挫敗。
不行,不能在這裡敗退!
"那個"陳長安硬着頭皮打破沉默,"在下今日特來拜會,感謝閣下教導小女。這是一點心意,不成敬意。"說着,他從懷中取出棋盤和棋子。
黑衣女子目光下意識落在棋盤上,突然瞳孔一縮。
她接過棋盤,手指輕輕撫過表面,身體明顯震動了一下。
"這這是"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陳長安以為她不喜歡,連忙解釋:"這是我自己做的小玩意,棋子是用河邊石子打磨的,可能粗糙了些"
"不,很很好。"黑衣女子深吸一口氣,将棋盤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語氣似乎也緩和了下來:"道友有心了。"
陳長安松了口氣,看來拿人手軟在哪個世界都是跌不破的真理。
不過對方的态度依然讓他困惑——那種既警惕又驚訝,還帶着幾分探究的眼神,仿佛他們之間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難道上次他忽然靈光一閃,自己誤闖對方家中的時候,對方其實沒有睡着,隻是礙于星采情面才故作不知?
所以這才如此提防自己?
陳長安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上次的事"他試探性地開口,并且在心中籌措着道歉的詞彙。
畢竟上次是自己失禮了。
"道友不必多言。"黑衣女子立刻打斷他,聲音壓低,"既然你認出了我,那我們就當那件事沒發生過。"
陳長安眨了眨眼。
認出了她?什麼意思?難道她真的記得自己誤闖洞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