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蕭家正堂,一盞青瓷茶盞果然在地上摔得粉碎。
"廢物!全是廢物!"蕭遠山須發皆張,歸元境巅峰的威壓震得梁柱簌簌落灰,"三個暗衛抓不住一個經脈受損的廢物?"
大管家跪在地上,右手小指古怪地彎曲着:"家主,少爺他似乎最近兩月修為有所精進"
"放屁!"三長老拍案而起,"那孽障五年來沒有寸進,怎麼會這兩個月突然開竅!?"
蕭遠山突然冷靜下來,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傳令影衛,不惜代價活捉蕭塵。"他摩挲着座椅扶手上的龍紋,"既然他要與蕭家決裂,那麼便把他綁了送去天雲宗,以保我蕭家的玄天鼎。"
黎明前的松林裡,蕭塵背靠古樹喘息。
他撕下衣擺包紮傷口,血水卻很快浸透了粗布。
"有人來了!"藥老突然預警。蕭塵猛地滾地翻身,原先倚靠的樹幹被一道刀光劈成兩半。
十二名影衛從霧中浮現,清一色的玄鐵面具。為首者甩了甩刀上的木屑:"少爺,家主請您回去。"
蕭塵冷笑,右手悄悄摸向腰間。
那裡别着把薄如蟬翼的短劍。
"砰!"
第一顆煙霧彈炸開時,蕭塵已經刺穿了最近影衛的喉嚨。黑霧從他戒指湧出,化作數十根細針射向敵人。
"小心毒霧!"影衛首領急退,卻見蕭塵趁機竄向密林深處。
少年奔跑的姿勢像匹受傷的狼,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黃昏,蕭塵跪在赤水河邊幹嘔。
從昨晚逃出景甯城開始,他便未進粒米,全憑藥老的黑霧吊着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