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煜和厲寒舟瞪大眼睛,目光在面前的兩個"陳長安"之間來回遊移。
一個站在他們身前,青衣飄飄,神色淡然;另一個則在不遠處負手而立,嘴角含笑。
"這"韓煜喉嚨發幹,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下一秒,站在他們面前的"陳長安"沖他們眨了眨眼,身影如泡影般消散在空氣中。
另一邊,王崧舟臉色陰沉,死死盯着剩下的陳長安:"閣下是誰?為何要多管閑事?"
他心中驚疑不定——剛才此人輕描淡寫就阻止了淩斬雪的自爆,可偏偏身上沒有半點靈力波動,宛如凡人。但越是如此,越讓人不敢小觑。
"我?"陳長安拍了拍衣袖,笑道,"不過是住在附近的散修罷了。"
"不管你是誰,"王崧舟色厲内荏地喝道,"你可知得罪王家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什麼得罪王家?"陳長安聞言,笑容更深:"你們死在這裡,和我有什麼關系?就算是我幹的?誰又知道呢?"
他指了指星河尊者手中的星象儀,"你們不是已經屏蔽了天機嗎,總不能是騙人的吧?"
王崧舟和星河尊者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閃過狠色。
"找死!"
王崧舟暴喝一聲,身形如鬼魅般掠出,枯瘦的手掌瞬間化作漆黑利爪,直取陳長安咽喉!
然而——
"啪!"
一聲輕響,王崧舟的動作戛然而止。他緩緩低頭,隻見陳長安的一根手指,不知何時已點在他的眉心。
"你"
話未說完,王崧舟的身體便如沙粒般崩散,化作飛灰消散于風中。
而陳長安則立在原地,默默感受着第一次殺人的感覺。
好像和平時殺雞也沒啥區别。
應該是不用見血的緣故吧?
又或許是這些人連畜生都不如?
星河尊者臉色大變,手中的星芒還沒出手,隊友已經在歡聲笑語中打出gg,他腦子裡靈光一閃,立刻就要關閉手中的星象儀。
然而下一秒,他隻覺得手上一輕——
"咦?我的星象儀?"
"在這呢~"陳長安把玩着手中精緻的星象儀,眼中滿是贊歎,美滋滋地說道:"就是這玩意兒能屏蔽天機嗎?真是好寶貝啊!"
但下一刻,青銅羅盤在他掌心不安分地震顫着,二十八宿星紋接連亮起,盤面上浮動的星軌如同活物般扭曲掙紮,試圖掙脫他的掌控。
"星象儀乃是我天機閣鎮閣靈器之一,又豈會輕易屈服于人!"星河尊者見狀,頓時松了口氣,幸災樂禍地冷笑道。
"是嗎?"
陳長安五指微微收攏,一縷混沌氣息自指縫間溢出。星象儀頓時發出刺耳的嗡鳴,盤面星紋瘋狂閃爍,像是受驚的野獸在做最後的反抗。